★本站公告★:如移动网络无法访问,请尝试更换其他网络,本站永久域名:http://mfav11.cc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色猫直播
1v1直播
约啪嫩模
护士小姐
萝莉破处
色情直播
嫩逼粉奶
人妻熟女
色情直播
PG游戏
电子游戏
超高爆率
免费旋转
森林舞会
捕鱼达人
麻将胡了
赏金猎人
注册送钱
站长热荐
免费约炮
在线指挥
同城约炮
视频自慰
语音叫床
丝袜美腿
网红直播
少妇在线
威尼斯人
❤️电子🔥
❤️捕鱼🔥
❤️棋牌🔥
❤️视讯🔥
❤️体育🔥
棋牌放水
百万彩金
欧洲杯🔥
送365
天天反水
官方直营
智勇闯关
扑鱼达人
电子体育
以小博大
万人在线
德州扑克
PG大满贯
电子游戏
超高爆率
免费旋转
森林舞会
捕鱼达人
麻将胡了
万人在线
赏金猎人
在线视频
国产视频
AV解说
麻豆视频
中文字幕
伦理三级
女优系列
动漫视频
欧美系列
视频二区
女神学生
素人人妻
模特空姐
乱伦国产
国产探花
网红主播
明星换脸
TS人妖
视频三区
国产精品
无码专区
强奸乱伦
巨乳美乳
人妻熟女
萝莉少女
大秀视频
制服诱惑
激情图片
偷拍自拍
清纯唯美
制服丝袜
少妇熟女
亚洲色图
欧美色图
动漫色图
综合色图
情色小说
都市言情
家庭乱伦
淫荡人妻
校园春色
武侠情色
两性知识
成人笑话
综合小说
官方约炮
🔥同城🔥
🔥上门🔥
🔥兼职🔥
🔥学生🔥
🔥全国🔥
🔥约炮🔥
🔥立即🔥
🔥预约🔥
约啪嫩模
直播大秀
野战直播
夫妻做爱
视频自慰
在线陪聊
淫荡空姐
主奴调教
免费约炮
春药商城
迷情药水
无色无味
秒变荡妇
乖乖水
延时喷剂
皇帝油
出行必备
美女视讯
博彩专区
站长担保
澳门葡京
赌场直营
百万秒提
送6666
首存送100%
真人视讯
PG电子
PG电子
官方直营
必爆大奖
10万倍率
亿万奖池
赚钱游戏
注册豪礼
大额无忧
送188元

以下APP站长已检测强烈推荐下载(狼友必备)

修罗劫(全本)-13

  
【第五集 第五章 当年恨事】
第五集 第五章 当年恨事
丁菱神情肃穆地站在一道光柱之中,在强光之下,整个人纤毫毕现,更见明艳照人,她的周围一片黑暗,不知是甚么地方。
「丁菱,你求见本座有甚么事?」黑暗中,蓦地有人发话道,声音沙哑,分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是老是幼。
「大档头,你老收到了卑职前些时调动清远兵马的报告没有?」丁菱镇静地说,看来知道说话的是甚么人。
「收到了,你干得很好,不独大破魔窟,还顺利救出慈云庵群尼,朝廷迟些时便会明令嘉奖的。」大档头沉声道。
原来此人便是丁菱的顶头上司,掌管天下缉捕刑狱之事,权力极大,身份也至为神秘,据说除了当今圣上,便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卑职不是前来邀功的。」丁菱正色道:「而是想向大档头面陈修罗教为祸至烈,势将掀起武林大劫,请大档头早为之计的。」
「我不是已经许你暂时放下公务,代表柔骨门加入诛魔盟吗?」大档头讶然道。
「卑职以为单凭正派武林人士的力量,未必会是李向东的敌手。」丁菱叹气道。
「李向东有这么利害吗?」大档头问道。
「是的……」丁菱一五一十地细说连日来调查的发现道。
「这样吗……好吧,只要你事先请示,也可以动用官兵的。」大档头想了一想,道。
「卑职还希望……希望能够得到二月二的帮忙,和朝廷派驻武林各派细作的名单。」丁菱谨慎地说。
「那有甚么二月二,也没有朝廷的细作。」大档头竟然勃然大怒道。
「李向东妖法滔天,狡猾无比,而且消息灵通,没有二月二的帮忙,我们如何能找到他?能够给朝廷当细作的武林中人,德行自必有亏,也极有可能给他收买,充当内鬼,卑职打算从他们那里着手调查,清除奸细,才有望和他对抗的。」
丁菱好像没有听到大档头的说话,自顾自地说。
「大胆!事关朝廷机密,岂容你胡说八道的!」大档头森然道。
「此事出於我口,入於你耳,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为了天下武林,还望大档头三思!」丁菱正色道。
「丁菱,你是不要命吗?」大档头冷哼道。
「大档头,当年卑职答应为官府效力,早有明言,不是贪图荣华富贵,而是为了使江南的百姓安居乐业,际此武林危急存亡之秋,我的生死荣辱算是甚么?」
丁菱凛然道。
「金轮当阳两帮在北方闹得不可开交,排教也使朝廷十分头痛,他们会加入诛魔盟吗?」大档头忽然改口问道。
「卑职不知道。」丁菱老实地说。
「他们号称正教,却聚众生事,无恶不作,诛魔盟难道袖手旁观吗?」大档头寒声道。
「这个……」丁菱不禁无言以对,关於这几个帮派的劣行,她也略有所闻,
只是关山阻隔,知道的不多。
「如果李向东找上他们,我该助谁?」大档头冷笑道。
丁菱更是哑口无言,看来金轮帮等也是朝廷的眼中钉,大有可能任由李向东与他们亘相残杀。
「不用多说了,你现在打算去那里?」大档头继续问道。
「静虚师太正在走访江南几个没有加盟的门派和隐世高手,希望邀他们一起
对付李向东,卑职有意找她一谈。」丁菱失望地说,看来自己的如意算盘是泡汤了。
「该说的不妨直说,不该说的可别胡言乱语,以免误人误己,知道吗?」大档头警告似的说。
「卑职明白的。」丁菱叹气道。
「去吧,只要我力能所及,我会助你的。」大档头柔声道。
「卑职还想……还想看一看天池圣女的卷宗。」丁菱呐呐道。
「天池圣女……?!」大档头沉吟不语,好像在缅怀往事。
****
李向东领着红蝶和里奈登上青山,直趋山巅,朝着回春谷走去。
他们三人晚了美姬等几天才离开榆城,名是等候红蝶练成玉女柔情功,其实是李向东贪恋里奈的新鲜,舍不得放手,於是白天督促两女练功,晚上与两女淫戏,可真快活逍遥。
期间当了魔姬的丽花也传来消息,九子魔母从毒龙真人与倖脱死劫的四条狗口里知道大败的经过后,自是把李向东恨之刺骨,却为疑兵之计所惑,竟然自作聪明,以为他故佈疑阵,放话离开,其实要乘虚偷袭,遂着意加强防卫,守株待兔。
李向东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乐得清静,下令丽花留意他们的动静,也着她继续探索回春坛的秘密。
这些天里,本来已经是心向李向东的里奈,在刻意经营的虚情假意下,更是死心塌地,矢志不渝了。
里奈是在一个以男人为中心的国度长大,深信侍候男人是女性的天职,做梦也没有想过世上有这样可爱的男人,更难得的是这个爱以摧残女人为乐的男人,竟然对自己爱护有加,遂使李向东轻而易举地便攫取了她的芳心,还把这个无知的少女,一步一步地领进无边的欲海之中。
在淫欲神功的逗弄下,初经人事的里奈,常常春心荡漾,渴望得到男人的慰藉,让李向东可以大展所长,使她欲仙欲死,乐此不疲。
也许是芳心已许,情思焕发,与李向东一起时,里奈总是歇力逢迎,努力开放自己,遂能尽情享受肉欲之欢,体验高潮迭起的乐趣,甚至忘记自身疲累,苦苦求欢。
到了最后,李向东终於按捺不住,在里奈体里发泄,竟然使她悉悉率率地哭个不停,初时李向东只道是禁受不起自己的粗暴,唯有好言抚慰,后来才知道她是喜极而泣,为的是以为这样才做到一个女孩子的本份。
自此以后,李向东与里奈一起的时间也更多了,行乐的花样也是千变万化,使初尝禁果的里奈乐此不疲。
虽然以李向东的顽强,红蝶仍能得到肉欲的满足,但是目睹两人如胶似漆,难免生出受到冷落的感觉,不禁又恨又妒,要不是碍於李向东喜怒无常,心意难测,也害怕因而失宠,才没有形诸颜色。
红蝶害怕失宠的原因,是发觉自己对性欲的需要与时俱增,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世上三大淫物在体里作祟的关系,除了整天淫水长流,还愈来愈难得到满足,
好像只有李向东的粗暴狂野,才能使她欲仙欲死,要是失宠,恐怕便要饱受欲火的煎熬了。
由於两女争相献媚,李向东的兽欲能够得到尽情发泄,自是乐不可支,加上她们的魔功进境甚佳,更使他额手称庆。
红蝶的三妙神通已经运用自如,玉女柔情功也是进度神速,看来可以顺利完成他的心愿了。
里奈虽然还没有开始修练万妙奼女功,但是资质甚佳,而且努力不懈,李向东传她的速成内功一日千里,论功力已经不逊於柳青萍,以此来看,不难练成万妙奼女功,成为旷绝古今的修罗奼女。
这一天,红蝶终於练成玉女柔情功了,不独身体四肢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自如,还能缩小如孩童,瞧得里奈目定口呆,难以置信。
「教主,奴家可以进入长春谷了!」红蝶欢喜若狂道,此时运起玉女柔情功,身长不足三尺,衣服变得宽袍大袖,有点怪模怪样。
「好极了,我们明早立即动身吧。」李向东喜道。
「那么婢子可要连夜赶工了。」里奈着急似的说。
「赶甚么工?」李向东奇道。
「给红蝶姐姐做衣服嘛。」里奈答道:「她现在的衣服全不合身,要不连夜赶工,难道要赤裸裸地进入长春谷么?」
「是呀,据说入谷的道路非常狭窄,要不穿上衣服,一定会擦伤身体的。」
红蝶点头道。
「不用麻烦了,可以换上魔女战衣的。」李向东笑道。
「魔女战衣行吗?」红蝶奇道。
「怎么不行?魔女战衣大小由心,刀枪不入,甚么衣服比得上?」李向东傲然道。
「是吗?」红蝶赶忙念出咒语,换上性感诱惑的魔女战衣,有如度身缝制,分毫不差。
「魔女战衣真好,可惜婢子没有福气。」里奈羡慕地说。
「谁说没有?待会我便传你万妙奼女功,练成入门功夫后,我也送你一套。」
李向东笑道。
「谢谢教主!」里奈大喜道。
「你喜欢甚么颜色的?是黑色吗?」李向东体贴地问道。
「教主喜欢的,婢子也喜欢。」里奈靦腆地说:「婢子的女忍黑衣,只是方便施展忍术,其实婢子可不喜欢黑色的。」
「练成万妙奼女功后,还用甚么粗浅的忍术?」李向东大笑道:「你的女忍衣服,可以当作日常便服了。」
翌日红蝶便换上翠绿色的劲装,里奈也穿上了自行缝制的女忍黑衣,伴着李
向东赶往青山之巅的长春谷。
长春谷名是谷,其实是一个深藏地下的山洞,洞口就在一块巨石之下,大小看来仅容红蝶的头胪通过。
「进去吧,不用急,我会看着你的,留意我的心声传语。」待红蝶换上战衣后,李向东取出铜镜,正色道。
红蝶点点头,便蛇儿似的钻进洞穴里。
洞穴里尽是纵横交错,大小参差的石笋,而且昏昏暗暗,要不是红蝶的身体缩小了许多,还转折如意,根本寸步难行。
目睹李向东聚精汇神地察看镜中的景象,好像十分紧张,里奈岂敢打扰,知趣地默不做声,站在一旁守护。
红蝶或爬或钻,朝着洞穴深处钻进去,发现远处有点亮光,相信是石笋阵的出口,遂以此为目标,果然愈走愈轻松,前路开始豁然开朗,心中也传来李向东的声音。
「走慢一点,让我看清楚!」李向东沉声道。
走出石笋丛林后,红蝶站起身子,发现置身一个偌大的盘地里,周围尽是滑不溜手的石壁,上边还透着天光,抬头一看,原来头上的石壁散佈了许多拳头大小的孔洞,既可以透气,也能让山上的阳光透进来,蔚为奇观。
「从这里开始,绕着石壁走一趟,看清楚洞里的环境吧。」李向东该是也看见了,继续说道。
红蝶走了半响,突然停下来,目注刻上九组人像图形的石壁,兴奋地叫道:「这些一定是用来剋制本门弟子的柔情九式了。」
「继续走吧,你有的是时间,待会可以慢慢看清楚的。」李向东不耐烦似的说。
红蝶走不了两步,又再停下来,遥指前方一棵百年老树叫道:「那棵一定是长春树了!」
「树下有一方石碑,过去看看吧。」李向东指示道。
「真的是长春树……!」红蝶走了过去,阅读碑文,先是一喜,接着失望地说:「原来长春树每年只在端午前后才会开花结果,我们来得不着时了。」
「明年再来便是……」李向东说了一句,若有发现似的叫道:「你的左边有一根两尺许长的枯枝,捡起来让我看看!」
尽管红蝶奇怪那根短杖似的枯枝有甚么好看,还是依言捡起,低头察看,可没有发觉特别之处。
「回来,立即把枯枝拿回来!」李向东透了一口大气,叫道。
「现在?」红蝶不情愿似的说。
「不错,现在!」李向东冷哼道,声音大异平常,使红蝶心里一震,可不敢怠慢了。
红蝶回到地面后,李向东急不及待地夺过枯枝,喃喃自语道:「是了,是这根了!」
「这是甚么?」红蝶奇道。
「这是本教四宝之一的玄武棍!」李向东轻抹着枯枝道,两女眼瞪瞪地看着枯枝慢慢变成一根非金非铁的短棍。
「玄武棍怎会落在长春洞里的?」红蝶莫明其妙道。
「还不是你的死鬼师父做的好事?」李向东冷哼道。
原来当年的柔骨门掌门人化名芬芳,有意暗算尉迟元,不幸失手,就在这里失去清白之身,事后芬芳装死,乘着尉迟元不备,以玉女柔情功逃进长春洞里藏匿,随手带走了他用作武器的玄武棍,尉迟元知道一时不能夺回,遂以妖法把修
罗异宝幻化成毫不起眼的枯枝,芬芳只顾自伤自怜,没有在意,玄武棍自此便失落谷中,藏在棍中的魔典也因此埋没了数十年。
李向东急於拿下丁菱,就是为了要取回玄武棍,孰料出师不利,大失预算,凑巧红蝶吃下香榴花,因利乘便,毅然以三大淫物补充红蝶失去的元阴,既把她做就成三妙魔女,也能习成玉女柔情功,才取回梦寐以求的玄武棍。
「原来如此。」红蝶低噫道,有点怀疑李向东助她练功的动机,然而事到如今,也明白多言无益的道理。
「好了,你还要下去吗?」李向东满意地说。
「奴家……奴家还想花点时间修习那柔情九式。」红蝶嗫嚅道。
「行呀,我就在这里等你。」李向东点头道。
红蝶重进长春谷后,李向东也坐在石下,捧着玄武棍,使出法术,阅读藏在里边的修罗魔典。
魔典里果然记载了许多修罗教的秘传法术,长久以来使李向东备受困扰的难题也迎刃而解,只要有时间静修苦练,当能更上层楼,那时就算尉迟元复生,也要俯首称臣。
李向东比较失望的,是有关勾魂慑魄的部份,虽然解开了部份疑团,却又添上许多难题,看来人类的魂魄实在複杂,要达成心底里的愿望,还是困难重重。
差不多日落西山时,红蝶才重上地面,看她喜孜孜的样子,该是练成柔情九式了。
「习得柔情九式后,你能打得过丁菱吗?」李向东好奇地问道。
「就是打不过,也能与她一战了!」红蝶悻声道。
「怎会打不过?你还有三妙神通嘛!」李向东大笑道。
「对!」红蝶喜道:「要是碰上她,可要她尝遍妙人儿香,火蚁和铁甲桃花蛇这三大毒物!」
「也该走了,我们还要上三湘哩。」李向东点头道。
「上三湘干么?」红蝶问道。
「我刚收到美姬的消息,静虚那个老贼尼果然在江南活动,游说各地名宿和不属九帮十三派的门派与我们作对,此刻正在唐门眉来眼去,我要去看看他们有多大气候!」李向东冷笑道。
「就是我们几个吗?」红蝶心怯似的说。
「我己经着白山君等赶去了,该有足够人手的。」李向东信心十足道。
****
李向东等赶往三湘与美姬等会合时,丁菱竟然独自登上天池,寻人似的走遍了天池附近,到了最后,终於在一块峭壁之前双膝跪下。
丁菱不吃不喝,不言不动,足足跪了三天,快要支持不住时,一个风华绝代,大方高雅的美女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突然在她的眼前出现。
「孩子,你跪在这里干么?」美女口吐天籁天音说。
「晚辈丁菱,叩见圣女!」看见来人的风姿气度,丁菱知道自己的一片诚心,
终於感动了正在闭关疗伤,名满天下的天池圣女,激动地叩头道。
圣女在丁菱头顶轻轻拍了两下,柔声道:「你一定是柔骨门的门人了,贵掌门可好吗?起来说话吧。」
丁菱感觉头上传来一股暖意,身上的疲累顿消,知道天池圣女出手相助,爬了起来,抱拳行礼道:「谢谢圣女,先师前年已经仙游了。」
「哲人其萎,也真使人扼腕。」圣女叹气道:「你是为了修罗教而来吗?可
知道我已经答应静虚师太,迟些时便会出山了。」
「晚辈知道,此行是要向圣女报告近日的发展,还要请圣女指点迷津,让吾人可以早为之计。」丁菱点头道,先是简介自己的来历,然后道出九帮十三派会议的经过,和新近获得的情报。
「救出慈云庵群尼么?干得很好,你们想要知道甚么?」圣女喜道。
「敌人势大,深不可测,九帮十三派却互有章程,各自为政,官府也拒绝全力相助,圣女虽然答应出手,但是前路险阻不少,晚辈再三思量,发觉目下的罪
魁祸首李向东来历神秘,而他对往事不独暸如指掌,好像亲历其境,还得到修罗真传,有点怀疑……」丁菱欲言又止道。
「怀疑甚么?」圣女问道。
「怀疑……怀疑他的背后还有能人,甚至……甚至尉迟元未死,在幕后操纵一切,我们就是杀了李向东,恐怕还不能消弭祸劫。」丁菱嗫嚅道。
「尉迟元怎会未死?」圣女不以为然道:「李向东知道旧事,很可能是从其他人那里探问出来的。」
「自然有这个可能,但是晚辈曾经派人查探,发觉当年的修罗余孽,除了毒龙真人之外,尽已送命,但是毒龙真人早已叛教,还与李向东势成水火,当不会予以提携。」丁菱解释道:「其他清楚当年旧事的,全是九帮十三派的中坚份子,纵是有人说出往事,也不能传他修罗妖术的。」
「也有道理……」圣女沉吟道。
「至於尉迟元未死一事,晚辈也知道匪夷所思,曾经走访当日参与诛魔的几位前辈,相信尉迟元理应送命,但是……」丁菱沉吟道。
「但是甚么?」圣女追问道。
「虽然圣女九世清修,尽得大雄长老真传,玉女心经的舍身大法亦能禁制尉迟元的妖术,但是他的妖法深不可测,要是身怀异宝,就算不能起死回生,也有机会保住一缕残魂,逃之夭夭的。」丁菱鼓起勇气道。
「你从那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圣女愕然道。
「晚辈……晚辈曾经见过大档头。」丁菱靦腆道,故意隐去获许阅读天池圣女的卷宗一事,以免更添尴尬。
「万方还好吗?」圣女唏嘘道,好像也认得神秘之极的大档头。
「晚辈不知道,现任的大档头据说是五年前才接任此职的。」丁菱惭愧地说。
「万方精明能干,可惜坏在一个贪字,看来……」圣女没有说下去,继续问道:「他的弟弟万事通还有在江湖行走吗?」
「万事通?晚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丁菱摇头道,暗念回去后,可要找人查问一下了。
「失纵了才是正理。」圣女点头道:「你想知道甚么?」
「晚辈很想知道尉迟元有没有逃走的机会。」丁菱正色道。
「你懂法术吗?」圣女问道。
「晚辈不懂。」丁菱摇头道。
「事隔多年,你又不懂法术,恐怕不易找出真相。」圣女叹气道。
「晚辈当然不行,但是圣女或许可以的。」丁菱微笑道。
「我……?」圣女纳闷道。
「不错,圣女还记得当年发生的事吗?」丁菱问道。
「我能忘得了吗?」圣女淒然道。
「晚辈斗胆,希望圣女能从头说出进入魔宫的经过。」丁菱毅然道。
「甚么?」圣女粉脸变色道。
「此事固是为难,但是以晚辈的经验,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线索。」丁菱理解地说。圣女的脸色阴睛不定,显示心里正在发生激烈的斗争,隔了良久,才长叹一声,转身朝着身后的石壁走去说:「随我来吧。」
丁菱发觉圣女竟然穿壁而入,可顾不得许多了,赶步上前,咬着牙也走进石壁,壁后是一个石室似的空间,虽然乾净,却是甚么也没有。
「坐吧。」圣女盘膝坐在地上说:「要从那里开始?」
「从圣女进入魔宫开始吧。」丁菱学着圣女坐下,有点紧张地说。
「我与尉迟元激战了三昼夜,知道不论武功法术,也逊他一筹,再战下去,亦是难逃惨败,唯有假装落败被擒,以自己的身体作武器,舍身喂虎,望能与他两败俱伤,甚至同归於尽……」圣女木然道。
尽管丁菱早知道这一段经过,但是亲耳听到此刻仍然是人比花娇的美妇娓娓道来,还是惊心动魄。
「修罗魔宫是女人的人间地狱,除了给尉迟元……日以继夜地奸淫,还尝遍种种古灵精怪的摧残和刑责,到了最后,我……我还当上他的性欲奴隶……!」
圣女好像与她无关似的说。
「甚么……?!」丁菱控制不了地失声惊叫,可不敢想像当年圣女吃了多少苦头。
「不错,是性欲奴隶,一个没有意志,不知羞耻,比婊子也不如,生存的目的只是为了供他发泄的人形工具!」圣女脸色惨白道:「魔宫里的女人,全是屈服了的奴隶,因为没有女人受得了那些残忍淫虐的摧残的!」
丁菱不禁冷汗直冒,暗念自己要是落入李向东手里,恐怕也是生不如死,复念红蝶背叛师门,说不定也是为势所逼。
「我也曾奇怪为甚么那些女人没有自寻短见,后来才知道她们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死不了!」圣女长叹道:「尉迟元懂得一种勾魂摄魄的妖术,能把死人的魂魄送进淫狱,永远受罪。
「相信夜袭兖州大牢的鬼影子,就是淫狱的冤魂,少林寺的天龙禅唱该能压下他们的凶焰,要是念上三遍,那些冤魂便会魂飞魄散了。
「我的精神和肉体,在尉迟元的摧残下,表面是完全崩溃,然而由於事前以心经守护方寸灵台,所以一灵不泯,为了坚定他的信心,我还故意让他以採阴补阳的邪功,汲取自身内力,以致功力大减,如是者过了半月,才藉着欢好的机会,使出落红驱魔无上法门,与他同归於尽。
「始料不及的,是尉迟元的功力远比我的想像为高,禁制了他的妖术后,我也差不多油尽灯枯,再无余力使他的妖术反噬,还……唉……别说与他同归於尽,唯有乘着他仍然为心经所制的时候,逃出魔宫了。」
「为甚么……为甚么不趁机把他一刀了结?」丁菱念到圣女遭遇之惨,心胆俱裂,一时不察,没有听到话中有话,茫然问道。
「落红驱魔主要是精神力量,那时我的全副心神已经用作禁制他的灵智,那里还有气力动手?」圣女唏嘘道。
「还有甚么?」丁菱还没有从震惊中复原,随口问道。
「是的,你还想知道甚么?」圣女脸色惨白道。
「尉迟元使用甚么兵器?」丁菱定一定神,问道。
「初出道时,他是以一根棍子作武器的,后来单靠双掌,已是无人能敌了。」圣女唏嘘道。
「那根棍子是给先师盗走的。」丁菱点头道。
「贵掌门如何盗走他武器的?」圣女奇道。
「当年先师曾经在青山之巅为尉迟元所污,侥倖躲进长春谷逃生,还带走了那根棍子,那根棍子看来十分重要,尉迟元为此曾多次与本门为难,可惜找不到那根棍子,不知掉在那里了。」丁菱轻描淡写道。
「尉迟元用作武器的,当然非比寻常了。」圣女沉吟道:「除了那根棍子,他便没有其他武器了,就是施展妖法时,也是随手施为,好像无需借助甚么法物的。」
「魔宫里可有甚么古怪么?」丁菱问道。
「没有,魔宫只是富丽堂皇,彷如钜富之家,纵有密室宝库,也非我所知了。」圣女答道。
「要是救命异宝,应该随身携带,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不会藏在宫里的。」丁菱思索着说。
「他的身上甚么也没有,除了……」圣女倏地粉脸一红,住口不语。
「除了甚么?」丁菱追问道。
「难道是那个圆环吗?」圣女没有回答,自言自语道。
「甚么圆环?」丁菱莫明其妙道。
「他……他最爱把一个粉红色的圆环套在阳具根处,我本来以为是用作折腾女人的淫器,看来是错了。」圣女咬牙切齿道。
「淫器……有甚么用?」丁菱究竟是女儿身,单是道出淫器两字,也使她脸红心跳。
「套上圆环后,他便能金枪不倒,大异平常的。」圣女咬牙切齿道。
「那是甚么东西?」丁菱涨红着脸说。
「我也不知道……」圣女摇头道。
「除了那个圆环,还有没有其他东西?」丁菱继续问道。
「还有羊眼圈,缅铃,声声颤等青楼常用的淫器,看不出有甚么古怪。」圣女答道。
尽管不知道这些是甚么东西,丁菱也不敢再问,改变话题道:「尉迟元可有说过甚么吗?」
「没有,他惜话如金,甚少说话的。」圣女茫然道。丁菱钜细无遗地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把圣女带进痛苦的回忆里,可惜也没有其他值得追查的发现了。
「晚辈还有一事相求。」丁菱最后说。
「甚么事?」圣女问道。
「晚辈希望……希望能习得落红驱魔的无上法门。」丁菱咬着牙说。
「甚么?」圣女失声叫道。
「晚辈想清楚了,李向东如此利害,恐怕更胜当年的尉迟元,要是……要是圣女不幸失手,世上便无人能制,晚辈有心效法前贤……」丁菱正色道。
「你是认定我打不过他了。」圣女寒着脸说。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不怕一万,最怕万一……」丁菱不敢与圣女对视,惭愧地说。
****
「静虚跑了么?」李向东与美姬等会合后,才知道静虚与几个弟子已经离开了。
「是的,她在唐家住了几天,昨天早上才率众北上,唐门掌门人唐纵还亲送十多里,两人谈笑甚欢,看来是搭上了。」百草生答道。
「好,我们就拿唐门开刀!」李向东狞笑道。
「唐门的毒药之道天下无双,唐纵的一身暗器更是出神入化,而且门人众多,高手不少,可真难缠的。」中村荣皱眉道。
「人多又如何,单是一个三妙魔女,便要他们吃不完兜着走了!」李向东冷笑道。
「我行吗?」红蝶惊喜交杂道。
「行的,三妙神通最宜以寡敌众,敌人愈多,威力也愈大!」李向东格格笑道。
「能够活捉唐纵便更好了!」百草生目露贪婪之色说。
「为甚么?」李向东不解道。
「唐门祖传一册毒经,据说记载世上所有毒物的药性,还有化解百毒的秘方,历代单传掌门一人,要是杀了唐纵,唐门用毒之道也要失传了。」百草生解释道。
「唐门的毒经据说是千毒真君所传,失传也是可惜。」李向东觊觎道。
「唐纵是个宁折不弯的硬汉子,就是能把他生擒活捉,要他交出毒经,恐怕也要大费手脚的。」美姬不以为然道。
「我不是硬汉子吗?碰上你们几个,百炼钢也变作绕指柔了。」白山君语带双关道。
「你算甚么硬汉子!?」美姬哂道。
「唐纵家里有甚么人?」李向东问道。
「他年前鳏居,无儿无女,常思续弦,只是眼界甚高,相了几次亲还是没有结果……」美姬详述打探得来的消息道。
「那便先让他交出毒经吧。」李向东怪笑道:「你们那一个能给我办成这件事?」
「教主,我的三妙神通能让他就范吗?」「婢子能去吗?」红蝶里奈分别答应道,柳青萍却是默不作声。
「这样的小事,何需劳动三妙魔女,里奈练功要紧,不宜分心。」李向东不满地看了柳青萍一眼,诡笑道:「青萍去吧,也可以试试他的解毒灵丹是不是真的能够化解百毒。」
「此行可要青萍动手吗?我给她设计了新的战衣,或许以大派用场的。」美姬格格笑道。
「爱欲魔女出马,自然是谈情说爱,岂用动刀动枪,不过穿来看看也无妨的!」李向东笑道。
战衣是三朵粉红色的丝花,分别用带子系在柳青萍的胸前腹下,勉强掩盖着羞人的三点,再在腰间围上裙子似的同色丝帕。柳青萍虽说习惯了在他们身前赤身露体,但是念到穿着这样的衣服作战,也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这样才漂亮嘛。」李向东解下柳青萍腰间的丝帕,重新系上,使一条粉腿完全裸露,现出了半朵腹下的丝花说。
「教主真的是点石成金!」白山君吹捧着说。
「如果变成战衣后,她的奶子还能像现在跳得那么好看,不用动手也能杀死人了!」中村荣格格笑道。
「为甚么不能?」李向东念出咒语,柳青萍脸上便添上了魔女脸具,身上的衣服却没有改变,胸前两朵红花还是随着柳青萍的呼吸跌荡有緻.
「行了吗?」百草生探手一摸,发觉两团肉球坚硬如铁,低噫一声,讚叹道:「教主真是了不起!」
白山君等也不后人,齐齐伸出怪手,在柳青萍身上乱摸,证实已经穿上战甲后,均拍手叫好。
柳青萍木头人似的不言不动,暗念幸好还有魔女脸具,否则可不知如何见人了。
****
柳青萍衣衫不整,可怜兮兮地倒卧距离唐家大院不远的树林里,双手倒剪身后,上身给绳索五花大绑,饱满的胸脯在绳索无情的挤压下,好像随时便要夺衣而出。
「行了。」李向东给柳青萍的牝户里里外外擦满了爱火油,才从裤头里抽出手掌,还带出了松脱的骑马汗巾。
「为甚么要这样作贱她?」红蝶问道。
「男人均有潜在的兽性,全靠后天的修养强行压抑,像唐纵这些自命正派的假道学压抑得愈是利害,把她弄成这样子,更能激发他的兽性了。」李向东用捆
缚柳青萍双手的剩余绳索,丁字形地缚在她的胯下说:「而且这贱人也是犯贱,正好让她知道利害。」
「她甚么时候恼了你?」红蝶莫明其妙道。
「那天我问你们那一个能给我办事,你和里奈很乖,自动请缨对付唐纵,只有她在装傻,难道不该罚吗。」李向东冷笑道。
「原来如此。」红蝶心中一凛,好像认清了这个男人的真脸目。
「记得怎样说话吗?」李向东寒声问道。
「弟子记得了。」柳青萍忍气吞声道。
「要是办砸了,别怪我狠心呀!」李向东冷哼道。
「弟子一定尽力的。」柳青萍哽咽着说。
「红蝶,送她一口妙人儿香吧。」李向东点头道。
「是。」红蝶捏开柳青萍的嘴巴,吐了一口气进去。
「你尽管叫吧,叫得愈大声,他便愈快过来了。」李向东把汗巾塞入柳青萍的嘴巴说。
「你塞着她的嘴巴,如何能叫出来?」红蝶奇道。
「这样才像嘛。」李向东笑道:「妙人儿发作时,她便叫得更大声了。」
「这里很是隐蔽,唐纵能找到吗?」红蝶继续问道。
「能的,我会把声音送进后院,引他过来的。」李向东吃吃笑道:「你也在青萍周围撤尿,可不愁他不入壳了。」
「撤甚么尿?」红蝶嗔道。
「就是施展三妙神通的撤骚放屁,撤出桃花骚!」李向东大笑道。
****
唐纵丧妻以后,最受不了孤寝独宿的滋味,几次相亲,碰到的尽是庸脂俗粉,难中他意,又自恃身份,无心寻花问柳,遂习惯上床前练功,发泄过剩的精力。
这一夜,唐纵如常进入后院,练了一阵子内功,便给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弄得他心烦意乱,忍不住循声找去。
走进树林后,唐纵差点看傻了眼,叫人心浮气促的声音,原来是一个给绳索缚的结实,粽子似的倒在树下,口里塞着破布的女郎喉头里发出来的。
那个女郎虽然狼狈,但是长得千娇百媚,国色天香,我见犹怜的样子,更使唐纵一见难忘,知道自己永远也忘不了这诱人的情景。
「是谁干的?」唐纵抢步上前,扶起了女郎,急叫道,暗念她就在自己庄子附近出事,自己实在难辞其咎。
「……!」女郎泪下如雨,荷荷哀叫,香喷喷的娇躯在唐纵怀里艰难地挣扎着,却没有说话。
「对不起……」唐纵暗叫惭愧,赶忙抽出塞着樱桃小嘴的破布,才知道那是一方雪白罗巾。
「……救……救我……!」女郎气喘如牛地叫。
「不用害怕,没有人能伤害你的。」唐纵抚慰道,此际软玉温香抱满怀,不禁心猿意马,欲火如焚,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走……快带我走……呜呜……苦死我了……!」女郎咬牙切齿地叫。
「他伤了你吗?是谁干的?」唐纵心中一凛,问道。
「锺荣……是那个可恶的採花贼锺荣!」女郎哀叫道。
「是他?」唐纵也听过锺荣的名字,心里着急,情不自禁地问道:「他有没有……?」
「没有……他拉肚子……快走……他要回来了……」女郎嚎啕大哭道。
「他伤了你那里?」唐纵心里一松,继续问道。
「他……他给我吃了药……!」女郎粉脸通红,嘶叫着说:「……放开我……求求你……我……我受不住了……!」
「吃了甚么药?」看见那女郎脸红如火,媚眼如丝,唐纵顿生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是……呀……不……不要问了……解开我……!」女郎尖叫道。
「甚么人?」唐纵正要动手,突然听得背后有人接近的声音,转头喝道。
「好小子!」来人狞笑一声,挥拳便往唐纵攻去。
「大胆!」唐纵发觉来人拳劲不弱,冷哼一声,也挥拳迎去。两拳接实,顿生「砰」然巨响,唐纵夷然不动,来人却往后退去,看来是功力略逊一筹。
「是他……是锺荣!」女郎惊叫道。倘若唐纵认得锺荣的话,便会发觉不对了,因为来人不是中村荣,而是丰神俊朗的李向东。
「採花淫贼吗,我宰了你9唐纵怒喝一声,长身而起,大鸟似的往李向东扑过去。
李向东假扮锺荣现身,就是为了试探唐纵的虚实,刚才故意隐藏实力硬碰一拳,已经知道内力远胜对方,再接了十数招,发现他的招式不过尔尔,可不欲继续纠缠,装作不敌,便转身逃跑。
「跑得了吗?」锺荣长笑一声,双手往腰间摸去,接着扬手挥出道:「纳命来吧!」
李向东发觉数十道劲风疾袭身后,封死了自己所有退路,心念唐纵的暗器功夫果真别有真传,自己虽然早有戒备,也难全身而退,於是暗运魔功,同时发出惨叫的声音,踉跄逃进黑暗里。
唐纵傲然一笑,也不追赶,回顾倒在地上的女郎,看见她双目通红,春意撩人,叫唤的声音更是不绝如缕,也不着忙,取出一颗灵丹,塞进那使人垂涎欲滴的红唇。
「好一点了么?」唐纵只道定当药到病除,蹲在女郎身畔,柔声问道。
「……不……噢……痒……痒死我了……天呀……快点解开我……我受不了了!」女郎呼天抢地地叫。
唐纵只道药性还没有行开,於是动手解下捆缚着女郎的绳索,此时才留意到她一身白衣素服,单薄的胸衣之下,峰峦的肉粒,涨卜卜的轮廓分明,使他腹下涨痛,澎湃的欲火也开始失控。
绳结在女郎的身后,给玉腕紧压,她还使劲地握着粉拳,使人无从入手,唐纵试了几次,也无法抽出绳结,唯有坐下来,扶着香肩,让她伏在膝上,方便动手。
绳索缚得很结实,唐纵轻轻抬高玉腕,抽出绳结,碰触着那纤巧柔嫩,滑腻
似丝的玉腕时,不由心中一荡,接着发觉两团软绵绵的肉球压在大腿之上,更是难以自持。
「给我……给我揉一下……噢……!」女郎荡人心弦地呢喃低语,玉腕一翻,握着了唐纵的大手。
唐纵情不自禁地紧握着纤纤玉手,发觉自己已经疯狂地爱上这个不明来历的女郎,决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娶她为妻。
几经艰难,唐纵终於解开绳结,松脱缠着粉臂的绳索,岂料她才能动弹,便忙不迭地一手按着胸前,一手往腹下探去,起劲地乱搓乱捏,好像是痒不可耐。
唐纵深谙药物之道,早知道这个女郎为春药所苦,本来以为万试万灵的解毒灵丹能够给她消灾解难,想不到仍是无功而还,念到还有最后一着时,禁不住心头剧跳,体里的欲火如像烧得更是炽热。
「救我……呜呜……求求你……解开我吧!」那女郎发狂似的撕扯着仍然缚在胯下的绳索叫。
唐纵吸了一口气,伸出抖颤的手掌,解下丁字形的绳索,看见裤档中间湿了一片,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连撕带扯地把女郎的裤子也脱下来。
神秘的三角洲果然湿得好像尿尿似的,晶莹的水点还不住从粉红色的肉缝冒出来,瞧得唐纵兽性勃发,匆忙脱掉裤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鸡巴,便腾身而上。
唐纵轻而易举地便排闼而入了,暖洋洋的肉壁紧紧包裹着他的阴茎,端的是妙不可言,压抑了许久的欲火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呼啸一声,便使劲地狂抽猛插。
「进去……捣碎我吧……呀……美……美呀!」那个女郎的反应很是热烈,四肢紧紧地缠在唐纵身上,扭动纤腰,忘形地大叫大嚷道。
唐纵兴奋地抽送着,每一下抽插,都是尽根而入,急刺洞穴深处,肉菇似的龟头戳在那娇柔的花芯时,清楚感觉上边传来的颤抖,更使他如痴似醉,完全迷失在久违了的欲海之中。
抽插了数十下后,女郎的叫声也是愈来愈高亢了,玉手发狠地撕扯着唐纵的虎背,紧凑的玉道开始传来美妙的抽搐,乐得他怪叫连连,更是舍死忘生地大施挞伐。
可不知道是怎样发生的,突然女郎尖叫不绝,给唐纵压在身下的娇躯失控地乱蹦乱跳,接着长号一声,便瘫痪地上急喘。一股火烫的洪流,自洞穴深处汹涌而出,喷上了唐纵的龟头,还有剧烈异常的抽搐,挤压着硬梆梆的鸡巴,使他知道这个女郎已经抵达极乐的巅峰,只是此刻兴在头上,也无暇浅斟低酌,继续纵横驰骋,跃马横刀,以求得到更大的快感。


【第六集 第一章 迷神乱性】
第六集 第一章 迷神乱性
唐纵终於得到发泄了,那个女郎虽然再次得到高潮,却也把她累得娇喘细细,香汗淋漓,双目无神地任由唐纵压在身下,动也不动。
隔了良久,女郎好像回复了知觉,淒凉地别开红扑扑的俏脸,流下两行清泪,饮泣道:「为甚么……为甚么你要欺负我?」
「我不是有心的……」唐纵满腔歉疚地说:「只是……只是你吃下的毒药实在利害,非此不能……」
「是你给我吃的那一颗吗?」女郎流着泪说。
「不……那是本门的解毒灵丹,本来能解百毒的,不知为甚么……」唐纵急叫道。
「呜呜……我好苦命……呜呜……我可活不下去了!」女郎嚎啕大哭道,该是明白唐纵没有故意使坏。
「不要哭……」唐纵给她哭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道:「全是我不好,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女郎哽咽着说:「你怎样负责?」
「我要娶你为妻!」唐纵断然道。
「不要骗我了……」女郎淒凉地说:「我是个不祥人,也是残花败柳之身,如何能再嫁人。」
「我没有骗你,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唐纵激动地说,心底里爱火熊熊,恨不得能够剖腹破胸,以明心迹。
「真的吗?」女郎不相信似的说。
「真的。」唐纵爱怜地说:「你叫甚么名字?为甚么……?」
「妾身名叫青萍,祖藉榆城,嫁往清远,三月前丈夫去世,不容於翁姑,回娘家途中,不幸为……为此獠掳走,差点被污……谁知……」女郎泣不成声道。
这个女郎正是柳青萍,依着李向东的指示,一字一泪地道出虚构的身世,念到身受之惨,倒也情真意切,使唐纵深信不疑。
「那个淫贼已经中了我的九毒绝魂针,必定难逃一死,可不能作恶了。」唐纵悻声道,心里却有点感激锺荣,暗念要不是他,自己如何能碰上这样的美人儿。
「死了,死了又怎样……」柳青萍茫然道,心里传来李向东的声音,暗念祸害遗千年,他怎会轻易送命。
「他给你吃了甚么药?」唐纵对於解毒灵丹不能解开锺荣的淫毒仍是耿耿於怀,看见柳青萍好像平静了一点,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柳青萍淒然道,念到自己刚才在妙人儿香的摧残下,丑态毕露,不禁肝肠寸断。
「为甚么他要你吃那药?」唐纵好奇地问道。
「因为……因为我抵死不从,惹恼了他,所以……他便要我受罪。」柳青萍红着脸说,发觉唐纵留在体里的鸡巴,本来已经萎缩下去的,忽地蠢蠢欲动,不禁暗叫奇怪。
「他真该死!」唐纵怒骂道。
「你……你又要欺负人吗?」柳青萍呻吟似的说,原来唐纵竟然重振雄风,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涨得难受。
「能让我再干一次吗?」唐纵喘着气说。
「不……不要在这里。」柳青萍羞叫道。
「那么我们回家吧。」唐纵努力压下再求一快的冲动,依依不舍地抽身而出道。
****
「青萍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不要命。」白山君目注镜子里的柳青萍羞人答答地背着唐纵清理身体,讚口不绝道。
「要不是她可怜巴巴,如何能还唐纵入壳?」李向东笑道。
「你们男人净是喜欢看人受罪的。」红蝶呶着嘴巴说。
「这个唐纵转眼间便能起死回生,可不简单,青萍该有乐子了。」美姬格格笑道。
「不简单的其实是红蝶,看他的样子,可没甚么了不起的。」李向东不屑地说。
「与红蝶有甚么关系?」中村荣不明所以道。
「他是沾上了红蝶撤的桃花骚,才会欲火再生吧。」李向东答道。
「还有桃花骚吗?」百草生奇道。
「有的,桃花骚离体后,两三个时辰仍然有效,不像妙人儿香和榴火屁的随风消散,青萍的衣服和周围的草木沾染了不少,唐纵岂能逃得了。」李向东解释道。
「榴火屁和桃花骚有甚么不同?」百草生问道。
「榴火屁无色无味,见风便长,只要嗅上一点,便会常性尽失,变成野兽一样的。」李向东傲然道。
「我们的三妙魔女可真利害!」白山君讚叹道。
「这还用说么。」李向东大笑道:「唐纵在床上虽然平平无奇,身手却是不俗,你们几个的武功就算能与他一战,但是如果他使出暗器,你们可要格外小心了。」
「只要他是男人,便不足为虑了。」美姬吃吃笑道。
****
唐纵为爱火油迷惑,一颗心完全向着柳青萍,她一开口,便答应让她阅读毒经,根本没有考虑一个不懂武功,自称出身寻常人家的女子,如何知道毒经的存在。
李向东本来以为手到拿来的,做梦也没有想到毒经原来刻在一个石洞里的壁上,洞门只有月圆之夜才能开启,唐纵亦烙守家训,没有抄备副本。
万般无奈下,李向东唯有着柳青萍蛊惑唐纵录下副本,估计他们两人一起动手,进洞两三次,便能完成,虽然旷日持久,却胜徒劳无功。
李向东正考虑行止时,突然接到烟鹤传书,来信的是派驻北方的卧底,报告金轮当阳两帮在排教的调停下,多年宿敌,竟然前嫌尽消,还酝酿与排教合并,
使他大为震惊,决定立即赶回神宫,取道北上,调查原委。
取道神宫是由於那里有十八个出口,许多出口直达北方各地,不用长途跋踄,省时省力。
李向东於是重新调配人手,着百草生与中村荣留下接应柳青萍,自己则与其他人回宫。
****
「你的资质极佳,倘若能抛弃俗务,潜修苦练,我看不出三年,便能练成玉女心经了。」天池圣女不独传与丁菱落红驱魔无上法门,还把玉女心经倾囊相授。
「可是要练成玉女心经,才能使出落红驱魔吗?」丁菱失望似的说。
「不,但是……」圣女摇头道。
「但是甚么?」丁菱追问道。
「落红驱魔是以道心降魔,道心不固,种下的道胎全赖真阴维持,只能暂时压下妖氛,势难持久的。」圣女正色道:「破身的时候,珍藏多年的处女元阴亦会随着落红注进他的心田,藉心经的威力育出道胎,方能以大慈大悲之心,生出祥和之气,压制妖氛,使他不能使法的。」
「能够种下道胎,他的妖法便有力难施,倘若及时安排高手伏击,难道还不能斩妖除魔吗?」丁菱不明所以道。
「问题在於道胎孤掌难鸣,无以为继,何况孕育需时,更易为魔焰炼化,那便功亏一篑了。」圣女叹气道:「所以当年我种下道胎后,继续忍辱负重,培育道胎,期间虽然尽力守护灵台方寸,道心也数度被毁,要是没有玉女心经使道心再生,恐怕已经沉沦欲海,万劫不复了。」
「道心被毁……?」丁菱失声叫道。
「不错,为了把我调教成为一个不知羞耻的性欲奴隶,尉迟元无所不用其极,曾经……曾经一夜之间,使我尿精十八次,幸好那时道胎已经成形,我也能及时藉道胎的道心坚守心田,才没有陷溺欲海,然而适值阴关洞开,结果让他乘虚而入,铸成大错……」圣女淒然道。
「铸成甚么大错?」丁菱好奇道。
「我……我给他种下魔种。」圣女咬牙道。
「甚么魔种?」丁菱一头雾水道。
「就是……就是怀了他的孩子……!」圣女鼓起勇气道。
「甚么!」丁菱终於忍不住跳起来。
「由於玉女心经缺失了一章,我更不合高估了自身功力,也受不了他的摧残,急於逃出苦海,以致操之过急,只顾道胎的成长,没有全力护心,终招瀰天之恨。」
圣女满脸悔意道。
「那么孩子……?」丁菱着急地问。
「孩子吗……死了……我……我没有把他生下来!」圣女泪盈於睫道。
「为甚么?」丁菱有点寒心道。
「他是尉迟元的精血所在,浑身邪恶,我不过怀胎七日,已是腹大便便,要是让他生下来,必定是恶魔的化身,几经思量,终於走下寒潭,运功打下魔种……」圣女泪下如雨道。
「圣女……!」丁菱不知如何说话,更不敢想像一个母亲为了天下苍生,毁掉自己孩子的心情。
「我……我是不是很狠心?」圣女哽咽着问,看来这个问题已经在她的心里盘桓了很久了。
「不是的!」丁菱断然道:「这个孩子既是魔种,留下来亦是涂炭生灵,除恶即是扬善,只有身具菩萨心肠,才能如此处置,圣女不要放在心上。」
「我……我能不放在心上吗?」圣女自责似的说。
「刚才圣女说玉女心经缺失了一章,是那一章,能寻回来吗?」丁菱故意乱以他语道。
「恐怕找不到了。」圣女茫然道:「那一章据说能使人固阴养精,本来不属玉女心经,是先师大雄长老的儿时伴侣自创的,先师读后,发觉与心经的要旨大同小异,很希望能够收入心经,无奈为该异人反对,后来两人因事分手,自此不再相见,那一章也湮没无闻了。」
「那异人是甚么门派的?」丁菱问道。
「她没有门派,先师亦是语焉不详,只知道她名叫红梅,天纵奇才,武功别出蹊径,甚有创意,先师生前,也曾着意访寻,可惜无功而还,不知在那里隐居。」圣女道。
「红梅?」丁菱讶然道:「本门开山祖师的闺讳也是红梅,只是她从来没有以此名字示人,晚辈祭祀历代祖师时,才无意知悉,不会这么巧吧。」
「柔骨门的武功是她自创的吗?」圣女奇道。
「不,除了本门的镇门之宝玉女柔情功,其他的全是来自一本秘笈的。」丁菱答道。
「玉女柔情功?」圣女沉吟道:「那是甚么功夫?」
「是一种缩骨软体奇功……」丁菱想也不想便念出练功心诀。
「是了!是这一章了!」圣女听罢,拍手叫道。
「这便是固阴养精的法门吗?」丁菱难以置信道。
「不错,你还没有练成玉女心经,自然难解箇中奥妙。」圣女喜道:「练成这一章,便可以全力培育道胎,不愁道心被毁了。」
「道胎……道胎要多久才能完全成长?」丁菱颤声问道。
「这可难说,要看你的道心有多大火候了。」圣女好像知道丁菱心里想甚么似的道:「没有练成玉女心经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知道一生人只能使用一次落红驱魔之法的。」
「要非完全绝望,晚辈也不会鲁莽的。」丁菱粉脸变色道。
「你要是能多待几天,我还可以传你一些护身法术,纵然不能斩妖除魔,也不惧寻常妖法了。」圣女点头道。
「谢谢圣女成全!」丁菱喜出望外道。
****
圣女与丁菱闭门练功时,李向东也与姚凤珠和方佩君上路了。
美姬与白山君早已出发,两人分赴金轮和当阳两帮的根据地,与李向东派驻当地的细作会面,了解两帮的情况。
王杰则与几个手下前赴榆城,安排无敌神兵的行军路线和宿处,预备天魔祭举行之日,领兵把九子魔母等一网打尽,剩下红蝶和里奈留在神宫练功。
李向东的目的地是关中,那里是北方几道河流交汇之处,商旅云集,繁华热闹,也是排教总坛所在。
收到金轮和当阳两帮有意与排教合并的消息后,李向东便相信此事与排教大有关连了。
排教源自山区的一群伐木工人,藉着祖传异术,贩运木材为业,经过数百年的经营,势力极大,就是改朝换代,也动不了他们的分毫。
现任教主吴华生参与围攻尉迟元一役时,还是藉藉无闻,岂料后来接掌排教,大事扩充,隐隐成为一方雄主,近年还招揽了五妖之一的星云子作军师,使正教人士为之侧目。
知道目的地是关中时,姚凤珠等本道要万里奔波,想不到修罗神宫的一个出口就在关中城外,李向东还在城里置有大宅,甚是方便。
至此方佩君才明白李向东为甚么没有携同铁屍上路,因为近在咫尺,要召他前来动手也是朝发夕至,不会耽搁的。
方佩君可真害怕动手,害怕换上那袭美姬给她设计,完全见不得人的魔女战衣,但是害怕又如何,正如姚凤珠一样,她已经完全屈服在李向东的淫威之下了。
休息了这许多天,姚凤珠更见明艳照人,看她温柔细心地侍候李向东更衣解手,就是与她甚为相得的方佩君,也猜不到她的心里原来是焦燥不安。
姚凤珠心烦的是太快来到关中了,没有在路上耽搁,打乱了一切预算,使她生出白费心机的感觉。
这些天里,姚凤珠乘着李向东不在,也相信他没空以妖法窥伺,费了许多功夫,把知道的一切写下来,打算在路上覤机向九帮十三派暗通消息,现在要找机会可不容易了。
安顿下来后,李向东立即召见排教的卧底余光,他竟然是排教的副教主,位高权重,不知道为甚么会加入修罗教。
「吴华生是使用美人计,暗下迷神药物,使两帮帮主就范的。」余光当是知道李向东召见的原因,不待发问,立即和盘托出道:「药物是军师星云子秘制的变心丹,他是五妖之一,精擅迷魂乱性之道,吃下变心丹后,他们便常性尽失,倒行逆施了。」
「净是吃下变心丹吗?」李向东问道,修罗教虽然不以药物见长,但是见识不同凡俗,也来没听过有这样利害的迷神乱性妙药。
「是的。」余光斩钉截铁道。
「难道旁人看不出他们为药物所制吗?」李向东奇道。
「此药甚是神妙,外表与往常无异,思维却大异从前,别人只道他们变了心,无法发觉是为药物所制的。」余光言之凿凿道。
「纵然变心丹能迷神乱性,但是如何使他们言听计从,任人摆佈?」李向东思索着说。
「这个可不得而知了。」余光摇头道:「但是星云子在两人身畔安排内应,该能给他下达指示的。」
「甚么内应?」李向东问道。
「是星云子的弟子,号称销魂十二娇,吴华生留下八个自用,其他四个分送两帮。」余光色迷迷地看着李向东身后的两女道:「她们虽然没有教主这两个美人儿般漂亮,但是精通房中术,也能迷死人不要命的。」
「看上她们吗?你是知道本教的规矩的,只要用心办事,随时可以拿去用的。」李向东点头道。
「谢谢教主,她们是……?」余光好奇似的问道。
「这个是凤珠,她是佩君,都是我的丫头。」李向东无心多谈两女,追问道:「变心丹有解药吗?」
「属下没有听他说过。」余光讪讪地说。
「变心丹非同小可,你设法给我打听一下,最好能弄几颗回来。」李向东目露异色道,他苦心研究的勾魂摄魄之术至今还有缺憾,闻得有此异药,难免见猎心喜。
「是。」余光答应道。
「查到星云子为甚么会给吴华生卖命吗?」李向东改口问道。
「他志切研究迷魂乱性之道,可是此举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由於吴华生答应全力相助,才使他加入本教的。」余光答道。
「难道吴华生不惧着了他的道儿么?」李向东问道。
「星云子看来没甚么野心,吴华生更是小心奕奕,处处提防,要下手也不容易的。」余光道。
李向东继续问了许多问题,大多是环绕着星云子的为人和变心丹的秘密,可惜余光知道的不多,使他大是懊恼,最后唯有着他设法打探,一有消息,便立即回报,才放他离开。
余光去后,李向东呆坐堂前,心里净是想着如何查探变心丹的奥秘。
****
过了两天,余光回报探得星云子的丹房设在排教的总坛里,相信一定藏有变心丹,那里虽然偏处一隅,也没有守卫,但是周围设下法术禁制,余光不敢擅闯,唯有望门轻叹。
李向东怎会把甚么法术禁制放在心上,闻得吴华生和星云子凑巧外出,三两天内也不会回来,以为机不可失,竟然命余光乘夜领他混进去。
余光身为排教的副教主,带个人混进去自然轻而易举,来到地头后,他在外边把风,李向东却视一切禁制如无物,独闯丹房。
时已夜深,窗外无月无星,丹房里没有点上灯火,自该一片漆黑,李向东却发觉三面墙璧泛出暗淡的红光,更奇怪的是脑海中前所未有地昏昏沉沉,无法集中精神。
「李……向……东!」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缓慢而有力地呼喊着李向东的名字。
「甚么人?」李向东心神一震,喝问道,不知为甚么,声音大异平常,还好像有点软弱的感觉。
「是我!」李向东眼前突然现出一道耀目的晶光,使他头昏目眩,恹恹欲睡。
「你……你是谁?」李向东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波动的心神问道,此时才看见晶光里还有一对透着慑人奇光,黑白分明的怪眼,诡异莫名。
「我便是我!你又是谁?」那人沉声道,深邃的声音入耳,使李向东眼皮沉重,很想倒头大睡。
「我是李向东。」李向东答道。
「修罗教主吗?」那人平静地说。
「是的……」李向东答了一句,蓦地生出不妙的感觉,喘着气叫道:「你又是谁?」
「别问我是谁……!」那人低喝一声,忽然又多了一道晶光,与先前出现的那一道晶光,同时射向李向东的眸子,更奇怪的是每一道晶光之后,均有一对魔光闪闪的怪眼,使李向东神思彷彿,六神无主。
「女人天生是要侍候男人的,是吗?」那人看见李向东平静下来,赶忙问道。
「是……」
「不懂侍候男人的女人,便该受罚了!」
「是……」
「糟质女人,是男人最大的乐趣。」
「是……」
那人口若悬河地说了许多句话,每一句也是说到李向东的心坎里,使他由衷赞同,难以说不。
「你很累了,睡吧!」
「……」李向东感觉眼皮沉重,真想倒头大睡,然而究竟内功深厚,方寸灵台还留着一丝清明,本能地放声大叫道:「不……我不睡!」
那人低嗯一声,黑暗中又再添一道晶光,三道晶光,六只怪眼紧罩李向东头脸,使他终於控制不了地闭上眼睛,将睡未睡之际,突然发现头上风生,本能地挥掌拍出。
一掌接实,竟然掌心生痛,无奈退马卸劲,发现周围全是冷冰冰的铁条,原来已经困处铁笼里。
「行了!」身前人欢呼一声,往后退去,接着有人亮起烛火,李向东看见屋里还有两个人。
身前是一个道士打扮,手里托着三个叠在一起的水晶球,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站在墙角,手里还握着从墙角凸出来的铁条,看来便是控制铁笼的机括。
「李向东,这个铁笼是以千年钢精铸成,就是大罗金仙,也跑不了的。」老者狞笑道。
「堂堂排教教主,竟然使出这样的鬼域伎俩吗?」李向东知道中了暗算,懊恼道。
「遇孔孟谈礼义,逢桀纣动干戈,难道与修罗教教主说仁义道德么?」道士抹了一把汗,讪笑似的说。
「你便是星云子么?」李向东冷哼道,念到自己竟然为他的异术所制,不禁大为忌惮。
「不错,这里有一颗变心丹,要是你吃下去,贫道可以作主饶你一命的。」星云子取出一颗黑色的丹丸说。
「就凭你们?」李向东五指一收一放,心里同时念出咒语,本欲发出掌心雷的,岂料念不了两句,竟然念不下去,掌心雷自然发不出来了。
「天池圣女的降魔宝帕在此,你还能施展妖法么?」老者发觉没有异状,松了一口气,桀桀怪笑道,他正是排教的教主吴华生。
这时李向东才发觉三面墙壁分别挂上大红色的丝帕,刚才看见的红光,便是从帕子上透出来的,那些宝帕该是吴华生自己和金轮当阳两帮之物,怒骂一声,
可不相信如此便能禁制自己的法术,於是再念咒语。
「不要白费心机了,实帕高挂,万邪辟易,当年的尉迟元尚且不能在宝帕之下逞凶,何况是你?」吴华生冷笑道。
「本教主不用法术,难道便毙不了你吗?」李向东大喝一声,挥拳朝着吴华生击去,这一拳拳风虎虎,看来要把他立毙拳下。
「事到如今,还要作垂死挣扎吗?」吴华生不敢硬拼,闪身避开,大叫道:「来几个人!」
语声甫住,余光便领着一群武士凶霸霸地冲进来,人人张弓搭箭,瞄准笼里的李向东。
「余光,果然是你出卖我!忘了元命心灯吗?你是不要命了!」李向东愤然叫道,可不明白此人最是贪生怕死,当年入教时,也曾见识过元命心灯的神异,怎会还敢背叛。
「甚么元命心灯?」余光茫然道。
「别听他的,那有元命心灯!」星云子沉声道。
李向东憬然而悟,看来是星云子使用妖术,使余光忘记元命心灯一事,以为自己没有受制,才会这样大胆了。
「余光,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带人去把他的两个丫头拿回来吧。」吴华生下令道。
「你们究竟想怎样?」李向东悻声道,暗里以心声传语朝着没有挂上宝帕的门户送出去,向姚凤珠等作出指示,传送甚是困难,明白是宝帕作祟,幸好他的功力高强,总算能够断断续续地完成传送。
「只要你吃下变心丹,便是我们的上宾,否则……」星云子嘿嘿冷笑道。
「一颗变心丹便能制住我吗?」李向东知道他们暂时还没打算取自己的性命,冷冷地说。
「你吃下去便知道了。」星云子诡笑道。
「拿来吧。」李向东眼珠一转,竟然张开了嘴巴。
「这才识相嘛。」星云子哈哈一笑,弹指便把变心丹射入李向东口里。
「谢了!」李向东张手一拿,却把变心丹接下来,检视着说:「我就是变了心,难道还会饶了你们吗?」
「不识死活!」吴华生冷哼一声,摆手道:「废了他的四肢。」
四个箭手闻言踏上一步,对准李向东的四肢,手中箭发,便如闪电般射了进笼里。
李向东不慌不忙,双手一抓,接下利箭,接着反手送出,几个箭手便发出惨叫的声音,倒地不起,原来三根利箭已经穿膛而过,还有一根利箭急射吴华生,他虽然及时避过,看上来却有点狼狈。
「射……射死他!」吴华生想不到李向东困处笼中,仍能伤人,老羞成怒道。
众箭手呼啸一声,箭雨便疾射笼中,箭如流星,眼看李向东势难倖免,岂料他的身子一转,利箭竟然反弹而出,又伤了几个箭手。
「再进来几个,继续射,累也要累死他!」吴华生暴跳如雷道。
「慢着,你们退出去!」星云子抬手止住那些寒了胆的箭手,道:「教主,让我来吧。」众箭手看见吴华生点头答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慌忙地救死扶伤,纷纷退出门外。
「李向东,且看你能不能斗得过贫道的迷神乱性大法吧。」星云子吃吃怪笑,挥手便灭去烛火。
黑暗中,星云子手里的水晶球再度发出强光,透过水晶球出现的三对怪眼亦是魔光闪闪。
本来李向东可以闭上眼睛,或是扭头不看,便可以避开魔眼发出的凌厉目光,然而他心高气傲,可不相信自己已有准备下,仍然斗不过星云子的妖法,何况要是如此便能破法,这迷神乱性大法更不足为惧了,於是暗运内功,凝神静气,看他如何使法。
星云子的迷神乱性大法,主要是依靠精神力量,几个水晶球虽然能使精神力量变得更是强大,要是不看,只会使他多花一点功夫时间,可阻不了妖法的入侵,看见李向东没有躲闪,心里暗喜,赶忙全力运功。
经过水晶球透出来的诡异目光,竟然能够直射心坎之中,还好像变成实体似的触动着千丝万缕的魂魄,使李向东心中一凛,暗念这个妖道可不简单。
李向东久研勾魂摄魄之术,虽然未能尽悉箇中奥妙,也是一个大行家,发觉星云子有此能为,不禁生出与他交换心得的念头,突然福至心灵,故意放开怀抱,任他施为,乘机探索自己的灵魂,希望有所发现。
隔了一会,星云子发觉李向东还是无动於衷,冷哼一声,再从怀里取出一个水晶球,不知怎样,竟然使四个水晶球叠在一起。
强光中多了一道怪眼,使李向东大感吃力,思绪也变得有点混乱,只是此时探索正勤,可没有放在心上。
星云子又添了一个水晶球了,五个水晶球叠在他的掌心,摇摇欲坠,却没有掉下来,也是少见。
五道强光,五对魔眼,罩着李向东的头脸,使他心神彷彿,再也不能集中精神探索魂魄的秘密,身体四肢也好像变得软弱无力,不禁暗叫不妙,明白自己大意分心,以致星云子乘虚而入。
「吃下变心丹吧!」星云子发出使人恹恹欲睡的声音说。
「……」李向东软弱地张开嘴巴,说不的气力也没有,知道吴华生要是乘机施袭,恐怕要使出最后一着了。
「吃!」星云子大喝一声,手上又多了一个水晶球。
李向东突然生出无法抗命的感觉,不知如何,手上又有了气力,慢慢抬起拿着变心丹的手掌,往口里送去。
「呀……!」也在这时,心坎中突然传来方佩君的尖叫声音,却听不到她的说话,饶是如此,也足够惊醒了李向东,神智随即回复清明,举在半空的手掌也在唇旁停留不动。
「快点……快点吃下,吃下便行了。」星云子老脸煞白,汗下如雨,战战惊惊地从怀里取出第七个水晶球,慢慢叠在其他六个水晶球之上,央求似的说。
李向东心念一动,扬手便往口里拍下去,看似吃下掌中的变心丹,其实是挟在两指之间,吴华生虽然聚精汇神地在旁观看,也没有发觉。
「吃下了没有?!」星云子不相信似的喘着气说:「张开嘴巴。」李向东木然张开嘴巴,好像已经为他所制。
「好利害……!」星云子看清楚李向东口里没有变心丹的影子后,才透了一口大气,小心奕奕地收下水晶球道。
「制住了他没有?」吴华生着急地问道。
「吃下变心丹后,他便如木头人似的,踼一踼,动一动,不能作恶了。」星云子点头道。
「这有甚么用?」吴华生不满似的说:「乾脆宰了他吧。」
「那可太浪费了。」星云子摇头道:「待我花点功夫,用迷魂乱性大法,使他成为本教的一员大将,教主雄霸江湖的大业,也指日可待了。」
「那要花多少时间?」吴华生问道。
「此人非同小可,我看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星云子沉吟道。
「只是十天半月吗?我还道要像两帮帮主那样,花上一年半载哩。」吴华生喜道。
「如果不用等待机会,还要分开许多次施法,两帮帮主可不用半天时间,那用花这许多功夫。」星云子不以为然道。
「他有甚么了不起?」吴华生纳闷道。
「此子的精神力量强大绝伦,可说是贫道习成迷神乱性大法以来,碰上最利害的一个。」星云子讚叹道:「进门后,他已经为黄梁香所惑,还三番四次摆脱我的魔眼神通,竟然要我动用七个水晶球,才能使他受制,这份定力,也许是天下第一人了。」
「有这么利害吗?」吴华生难以置信道。
「当年我只是动用了三个水晶球,崆峒的无心老道便要落荒而逃,由此可见他有多利害了。」星云子叹气道。
「迷神乱性大法能使他就范么?」吴华生问道。
「如果他没有吃下变心丹,这可难说,现在却是十拿九稳,只差要花多少功夫吧。」星云子充满信心道。
李向东心里冷笑,暗道要不是自己分心,他焉能得逞,无意看见墙上的红帕,不禁惕然,有点怀疑这几块破布或许也脱不了关系。
「教主,拿下那两个丫头了。」就在这时,余光在外叫道。
「带进来看看。」吴华生朗声道。
本来李向东只是着姚凤珠留下来,假装武功平平被擒,却要方佩君自行逃走,回去调铁屍前来帮忙的,目睹余光押着两女进来,知道她还是跑不了,也依计不作抵抗,任人擒拿,唯有以心声传语再作指示,犹幸现在三人同处一室,传语便容易得多了。
两女也真狼狈,不仅鬓乱钗横,双手反缚身后,还衣衫不整,看来受了许多羞辱。
方佩君看来好一点,淡黄色的衣服尚算完整,只有高耸的胸脯上染着几点污渍,不知是甚么人的肮髒指头印下去的,姚凤珠的衣襟却给人撕下来,里边的腥红色抹胸还歪在一旁,半边奶子露了出来,使人垂涎欲滴。
「她们有反抗吗?」吴华生色迷迷地目注姚凤珠的胸脯问道。
「有,不过武功平平,三两下手脚便拿下来了。」余光笑道。
「搜过她们身上没有?」吴华生诡笑道。
「搜过了,甚么也没有。」余光点头道。
「你们叫甚么名字,是修罗教的甚么人?」吴华生问道。
「我叫佩君……」「我叫凤珠,是……是他的丫头。」两女害怕似的说,尽管看见李向东呆若木鸡地困处笼中,可是收到的心声传语还是与往常无异,岂敢胡言乱语。
「丫头是干甚么的?」吴华生笑道。
唐纵终於得到发泄了,那个女郎虽然再次得到高潮,却也把她累得娇喘细细,香汗淋漓,双目无神地任由唐纵压在身下,动也不动。
隔了良久,女郎好像回复了知觉,淒凉地别开红扑扑的俏脸,流下两行清泪,饮泣道:「为甚么……为甚么你要欺负我?」
「我不是有心的……」唐纵满腔歉疚地说:「只是……只是你吃下的毒药实在利害,非此不能……」
「是你给我吃的那一颗吗?」女郎流着泪说。
「不……那是本门的解毒灵丹,本来能解百毒的,不知为甚么……」唐纵急叫道。
「呜呜……我好苦命……呜呜……我可活不下去了!」女郎嚎啕大哭道,该是明白唐纵没有故意使坏。
「不要哭……」唐纵给她哭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道:「全是我不好,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女郎哽咽着说:「你怎样负责?」
「我要娶你为妻!」唐纵断然道。
「不要骗我了……」女郎淒凉地说:「我是个不祥人,也是残花败柳之身,如何能再嫁人。」
「我没有骗你,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唐纵激动地说,心底里爱火熊熊,恨不得能够剖腹破胸,以明心迹。
「真的吗?」女郎不相信似的说。
「真的。」唐纵爱怜地说:「你叫甚么名字?为甚么……?」
「妾身名叫青萍,祖藉榆城,嫁往清远,三月前丈夫去世,不容於翁姑,回娘家途中,不幸为……为此獠掳走,差点被污……谁知……」女郎泣不成声道。
这个女郎正是柳青萍,依着李向东的指示,一字一泪地道出虚构的身世,念到身受之惨,倒也情真意切,使唐纵深信不疑。
「那个淫贼已经中了我的九毒绝魂针,必定难逃一死,可不能作恶了。」唐纵悻声道,心里却有点感激锺荣,暗念要不是他,自己如何能碰上这样的美人儿。
「死了,死了又怎样……」柳青萍茫然道,心里传来李向东的声音,暗念祸害遗千年,他怎会轻易送命。
「他给你吃了甚么药?」唐纵对於解毒灵丹不能解开锺荣的淫毒仍是耿耿於怀,看见柳青萍好像平静了一点,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柳青萍淒然道,念到自己刚才在妙人儿香的摧残下,丑态毕露,不禁肝肠寸断。
「为甚么他要你吃那药?」唐纵好奇地问道。
「因为……因为我抵死不从,惹恼了他,所以……他便要我受罪。」柳青萍红着脸说,发觉唐纵留在体里的鸡巴,本来已经萎缩下去的,忽地蠢蠢欲动,不禁暗叫奇怪。
「他真该死!」唐纵怒骂道。
「你……你又要欺负人吗?」柳青萍呻吟似的说,原来唐纵竟然重振雄风,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涨得难受。
「能让我再干一次吗?」唐纵喘着气说。
「不……不要在这里。」柳青萍羞叫道。
「那么我们回家吧。」唐纵努力压下再求一快的冲动,依依不舍地抽身而出道。
****
「青萍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不要命。」白山君目注镜子里的柳青萍羞人答答地背着唐纵清理身体,讚口不绝道。
「要不是她可怜巴巴,如何能还唐纵入壳?」李向东笑道。
「你们男人净是喜欢看人受罪的。」红蝶呶着嘴巴说。
「这个唐纵转眼间便能起死回生,可不简单,青萍该有乐子了。」美姬格格笑道。
「不简单的其实是红蝶,看他的样子,可没甚么了不起的。」李向东不屑地说。
「与红蝶有甚么关系?」中村荣不明所以道。
「他是沾上了红蝶撤的桃花骚,才会欲火再生吧。」李向东答道。
「还有桃花骚吗?」百草生奇道。
「有的,桃花骚离体后,两三个时辰仍然有效,不像妙人儿香和榴火屁的随风消散,青萍的衣服和周围的草木沾染了不少,唐纵岂能逃得了。」李向东解释道。
「榴火屁和桃花骚有甚么不同?」百草生问道。
「榴火屁无色无味,见风便长,只要嗅上一点,便会常性尽失,变成野兽一样的。」李向东傲然道。
「我们的三妙魔女可真利害!」白山君讚叹道。
「这还用说么。」李向东大笑道:「唐纵在床上虽然平平无奇,身手却是不俗,你们几个的武功就算能与他一战,但是如果他使出暗器,你们可要格外小心了。」
「只要他是男人,便不足为虑了。」美姬吃吃笑道。
****
唐纵为爱火油迷惑,一颗心完全向着柳青萍,她一开口,便答应让她阅读毒经,根本没有考虑一个不懂武功,自称出身寻常人家的女子,如何知道毒经的存在。
李向东本来以为手到拿来的,做梦也没有想到毒经原来刻在一个石洞里的壁上,洞门只有月圆之夜才能开启,唐纵亦烙守家训,没有抄备副本。
万般无奈下,李向东唯有着柳青萍蛊惑唐纵录下副本,估计他们两人一起动手,进洞两三次,便能完成,虽然旷日持久,却胜徒劳无功。
李向东正考虑行止时,突然接到烟鹤传书,来信的是派驻北方的卧底,报告金轮当阳两帮在排教的调停下,多年宿敌,竟然前嫌尽消,还酝酿与排教合并,
使他大为震惊,决定立即赶回神宫,取道北上,调查原委。
取道神宫是由於那里有十八个出口,许多出口直达北方各地,不用长途跋踄,省时省力。
李向东於是重新调配人手,着百草生与中村荣留下接应柳青萍,自己则与其他人回宫。
****
「你的资质极佳,倘若能抛弃俗务,潜修苦练,我看不出三年,便能练成玉女心经了。」天池圣女不独传与丁菱落红驱魔无上法门,还把玉女心经倾囊相授。
「可是要练成玉女心经,才能使出落红驱魔吗?」丁菱失望似的说。
「不,但是……」圣女摇头道。
「但是甚么?」丁菱追问道。
「落红驱魔是以道心降魔,道心不固,种下的道胎全赖真阴维持,只能暂时压下妖氛,势难持久的。」圣女正色道:「破身的时候,珍藏多年的处女元阴亦会随着落红注进他的心田,藉心经的威力育出道胎,方能以大慈大悲之心,生出祥和之气,压制妖氛,使他不能使法的。」
「能够种下道胎,他的妖法便有力难施,倘若及时安排高手伏击,难道还不能斩妖除魔吗?」丁菱不明所以道。
「问题在於道胎孤掌难鸣,无以为继,何况孕育需时,更易为魔焰炼化,那便功亏一篑了。」圣女叹气道:「所以当年我种下道胎后,继续忍辱负重,培育道胎,期间虽然尽力守护灵台方寸,道心也数度被毁,要是没有玉女心经使道心再生,恐怕已经沉沦欲海,万劫不复了。」
「道心被毁……?」丁菱失声叫道。
「不错,为了把我调教成为一个不知羞耻的性欲奴隶,尉迟元无所不用其极,曾经……曾经一夜之间,使我尿精十八次,幸好那时道胎已经成形,我也能及时藉道胎的道心坚守心田,才没有陷溺欲海,然而适值阴关洞开,结果让他乘虚而入,铸成大错……」圣女淒然道。
「铸成甚么大错?」丁菱好奇道。
「我……我给他种下魔种。」圣女咬牙道。
「甚么魔种?」丁菱一头雾水道。
「就是……就是怀了他的孩子……!」圣女鼓起勇气道。
「甚么!」丁菱终於忍不住跳起来。
「由於玉女心经缺失了一章,我更不合高估了自身功力,也受不了他的摧残,急於逃出苦海,以致操之过急,只顾道胎的成长,没有全力护心,终招瀰天之恨。」
圣女满脸悔意道。
「那么孩子……?」丁菱着急地问。
「孩子吗……死了……我……我没有把他生下来!」圣女泪盈於睫道。
「为甚么?」丁菱有点寒心道。
「他是尉迟元的精血所在,浑身邪恶,我不过怀胎七日,已是腹大便便,要是让他生下来,必定是恶魔的化身,几经思量,终於走下寒潭,运功打下魔种……」圣女泪下如雨道。
「圣女……!」丁菱不知如何说话,更不敢想像一个母亲为了天下苍生,毁掉自己孩子的心情。
「我……我是不是很狠心?」圣女哽咽着问,看来这个问题已经在她的心里盘桓了很久了。
「不是的!」丁菱断然道:「这个孩子既是魔种,留下来亦是涂炭生灵,除恶即是扬善,只有身具菩萨心肠,才能如此处置,圣女不要放在心上。」
「我……我能不放在心上吗?」圣女自责似的说。
「刚才圣女说玉女心经缺失了一章,是那一章,能寻回来吗?」丁菱故意乱以他语道。
「恐怕找不到了。」圣女茫然道:「那一章据说能使人固阴养精,本来不属玉女心经,是先师大雄长老的儿时伴侣自创的,先师读后,发觉与心经的要旨大同小异,很希望能够收入心经,无奈为该异人反对,后来两人因事分手,自此不再相见,那一章也湮没无闻了。」
「那异人是甚么门派的?」丁菱问道。
「她没有门派,先师亦是语焉不详,只知道她名叫红梅,天纵奇才,武功别出蹊径,甚有创意,先师生前,也曾着意访寻,可惜无功而还,不知在那里隐居。」圣女道。
「红梅?」丁菱讶然道:「本门开山祖师的闺讳也是红梅,只是她从来没有以此名字示人,晚辈祭祀历代祖师时,才无意知悉,不会这么巧吧。」
「柔骨门的武功是她自创的吗?」圣女奇道。
「不,除了本门的镇门之宝玉女柔情功,其他的全是来自一本秘笈的。」丁菱答道。
「玉女柔情功?」圣女沉吟道:「那是甚么功夫?」
「是一种缩骨软体奇功……」丁菱想也不想便念出练功心诀。
「是了!是这一章了!」圣女听罢,拍手叫道。
「这便是固阴养精的法门吗?」丁菱难以置信道。
「不错,你还没有练成玉女心经,自然难解箇中奥妙。」圣女喜道:「练成这一章,便可以全力培育道胎,不愁道心被毁了。」
「道胎……道胎要多久才能完全成长?」丁菱颤声问道。
「这可难说,要看你的道心有多大火候了。」圣女好像知道丁菱心里想甚么似的道:「没有练成玉女心经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知道一生人只能使用一次落红驱魔之法的。」
「要非完全绝望,晚辈也不会鲁莽的。」丁菱粉脸变色道。
「你要是能多待几天,我还可以传你一些护身法术,纵然不能斩妖除魔,也不惧寻常妖法了。」圣女点头道。
「谢谢圣女成全!」丁菱喜出望外道。
****
圣女与丁菱闭门练功时,李向东也与姚凤珠和方佩君上路了。
美姬与白山君早已出发,两人分赴金轮和当阳两帮的根据地,与李向东派驻当地的细作会面,了解两帮的情况。
王杰则与几个手下前赴榆城,安排无敌神兵的行军路线和宿处,预备天魔祭举行之日,领兵把九子魔母等一网打尽,剩下红蝶和里奈留在神宫练功。
李向东的目的地是关中,那里是北方几道河流交汇之处,商旅云集,繁华热闹,也是排教总坛所在。
收到金轮和当阳两帮有意与排教合并的消息后,李向东便相信此事与排教大有关连了。
排教源自山区的一群伐木工人,藉着祖传异术,贩运木材为业,经过数百年的经营,势力极大,就是改朝换代,也动不了他们的分毫。
现任教主吴华生参与围攻尉迟元一役时,还是藉藉无闻,岂料后来接掌排教,大事扩充,隐隐成为一方雄主,近年还招揽了五妖之一的星云子作军师,使正教人士为之侧目。
知道目的地是关中时,姚凤珠等本道要万里奔波,想不到修罗神宫的一个出口就在关中城外,李向东还在城里置有大宅,甚是方便。
至此方佩君才明白李向东为甚么没有携同铁屍上路,因为近在咫尺,要召他前来动手也是朝发夕至,不会耽搁的。
方佩君可真害怕动手,害怕换上那袭美姬给她设计,完全见不得人的魔女战衣,但是害怕又如何,正如姚凤珠一样,她已经完全屈服在李向东的淫威之下了。
休息了这许多天,姚凤珠更见明艳照人,看她温柔细心地侍候李向东更衣解手,就是与她甚为相得的方佩君,也猜不到她的心里原来是焦燥不安。
姚凤珠心烦的是太快来到关中了,没有在路上耽搁,打乱了一切预算,使她生出白费心机的感觉。
这些天里,姚凤珠乘着李向东不在,也相信他没空以妖法窥伺,费了许多功夫,把知道的一切写下来,打算在路上覤机向九帮十三派暗通消息,现在要找机会可不容易了。
安顿下来后,李向东立即召见排教的卧底余光,他竟然是排教的副教主,位高权重,不知道为甚么会加入修罗教。
「吴华生是使用美人计,暗下迷神药物,使两帮帮主就范的。」余光当是知道李向东召见的原因,不待发问,立即和盘托出道:「药物是军师星云子秘制的变心丹,他是五妖之一,精擅迷魂乱性之道,吃下变心丹后,他们便常性尽失,倒行逆施了。」
「净是吃下变心丹吗?」李向东问道,修罗教虽然不以药物见长,但是见识不同凡俗,也来没听过有这样利害的迷神乱性妙药。
「是的。」余光斩钉截铁道。
「难道旁人看不出他们为药物所制吗?」李向东奇道。
「此药甚是神妙,外表与往常无异,思维却大异从前,别人只道他们变了心,无法发觉是为药物所制的。」余光言之凿凿道。
「纵然变心丹能迷神乱性,但是如何使他们言听计从,任人摆佈?」李向东思索着说。
「这个可不得而知了。」余光摇头道:「但是星云子在两人身畔安排内应,该能给他下达指示的。」
「甚么内应?」李向东问道。
「是星云子的弟子,号称销魂十二娇,吴华生留下八个自用,其他四个分送两帮。」余光色迷迷地看着李向东身后的两女道:「她们虽然没有教主这两个美人儿般漂亮,但是精通房中术,也能迷死人不要命的。」
「看上她们吗?你是知道本教的规矩的,只要用心办事,随时可以拿去用的。」李向东点头道。
「谢谢教主,她们是……?」余光好奇似的问道。
「这个是凤珠,她是佩君,都是我的丫头。」李向东无心多谈两女,追问道:「变心丹有解药吗?」
「属下没有听他说过。」余光讪讪地说。
「变心丹非同小可,你设法给我打听一下,最好能弄几颗回来。」李向东目露异色道,他苦心研究的勾魂摄魄之术至今还有缺憾,闻得有此异药,难免见猎心喜。
「是。」余光答应道。
「查到星云子为甚么会给吴华生卖命吗?」李向东改口问道。
「他志切研究迷魂乱性之道,可是此举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由於吴华生答应全力相助,才使他加入本教的。」余光答道。
「难道吴华生不惧着了他的道儿么?」李向东问道。
「星云子看来没甚么野心,吴华生更是小心奕奕,处处提防,要下手也不容易的。」余光道。
李向东继续问了许多问题,大多是环绕着星云子的为人和变心丹的秘密,可惜余光知道的不多,使他大是懊恼,最后唯有着他设法打探,一有消息,便立即回报,才放他离开。
余光去后,李向东呆坐堂前,心里净是想着如何查探变心丹的奥秘。
****
过了两天,余光回报探得星云子的丹房设在排教的总坛里,相信一定藏有变心丹,那里虽然偏处一隅,也没有守卫,但是周围设下法术禁制,余光不敢擅闯,唯有望门轻叹。
李向东怎会把甚么法术禁制放在心上,闻得吴华生和星云子凑巧外出,三两天内也不会回来,以为机不可失,竟然命余光乘夜领他混进去。
余光身为排教的副教主,带个人混进去自然轻而易举,来到地头后,他在外边把风,李向东却视一切禁制如无物,独闯丹房。
时已夜深,窗外无月无星,丹房里没有点上灯火,自该一片漆黑,李向东却发觉三面墙璧泛出暗淡的红光,更奇怪的是脑海中前所未有地昏昏沉沉,无法集中精神。
「李……向……东!」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缓慢而有力地呼喊着李向东的名字。
「甚么人?」李向东心神一震,喝问道,不知为甚么,声音大异平常,还好像有点软弱的感觉。
「是我!」李向东眼前突然现出一道耀目的晶光,使他头昏目眩,恹恹欲睡。
「你……你是谁?」李向东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波动的心神问道,此时才看见晶光里还有一对透着慑人奇光,黑白分明的怪眼,诡异莫名。
「我便是我!你又是谁?」那人沉声道,深邃的声音入耳,使李向东眼皮沉重,很想倒头大睡。
「我是李向东。」李向东答道。
「修罗教主吗?」那人平静地说。
「是的……」李向东答了一句,蓦地生出不妙的感觉,喘着气叫道:「你又是谁?」
「别问我是谁……!」那人低喝一声,忽然又多了一道晶光,与先前出现的那一道晶光,同时射向李向东的眸子,更奇怪的是每一道晶光之后,均有一对魔光闪闪的怪眼,使李向东神思彷彿,六神无主。
「女人天生是要侍候男人的,是吗?」那人看见李向东平静下来,赶忙问道。
「是……」
「不懂侍候男人的女人,便该受罚了!」
「是……」
「糟质女人,是男人最大的乐趣。」
「是……」
那人口若悬河地说了许多句话,每一句也是说到李向东的心坎里,使他由衷赞同,难以说不。
「你很累了,睡吧!」
「……」李向东感觉眼皮沉重,真想倒头大睡,然而究竟内功深厚,方寸灵台还留着一丝清明,本能地放声大叫道:「不……我不睡!」
那人低嗯一声,黑暗中又再添一道晶光,三道晶光,六只怪眼紧罩李向东头脸,使他终於控制不了地闭上眼睛,将睡未睡之际,突然发现头上风生,本能地挥掌拍出。
一掌接实,竟然掌心生痛,无奈退马卸劲,发现周围全是冷冰冰的铁条,原来已经困处铁笼里。
「行了!」身前人欢呼一声,往后退去,接着有人亮起烛火,李向东看见屋里还有两个人。
身前是一个道士打扮,手里托着三个叠在一起的水晶球,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站在墙角,手里还握着从墙角凸出来的铁条,看来便是控制铁笼的机括。
「李向东,这个铁笼是以千年钢精铸成,就是大罗金仙,也跑不了的。」老者狞笑道。
「堂堂排教教主,竟然使出这样的鬼域伎俩吗?」李向东知道中了暗算,懊恼道。
「遇孔孟谈礼义,逢桀纣动干戈,难道与修罗教教主说仁义道德么?」道士抹了一把汗,讪笑似的说。
「你便是星云子么?」李向东冷哼道,念到自己竟然为他的异术所制,不禁大为忌惮。
「不错,这里有一颗变心丹,要是你吃下去,贫道可以作主饶你一命的。」星云子取出一颗黑色的丹丸说。
「就凭你们?」李向东五指一收一放,心里同时念出咒语,本欲发出掌心雷的,岂料念不了两句,竟然念不下去,掌心雷自然发不出来了。
「天池圣女的降魔宝帕在此,你还能施展妖法么?」老者发觉没有异状,松了一口气,桀桀怪笑道,他正是排教的教主吴华生。
这时李向东才发觉三面墙壁分别挂上大红色的丝帕,刚才看见的红光,便是从帕子上透出来的,那些宝帕该是吴华生自己和金轮当阳两帮之物,怒骂一声,
可不相信如此便能禁制自己的法术,於是再念咒语。
「不要白费心机了,实帕高挂,万邪辟易,当年的尉迟元尚且不能在宝帕之下逞凶,何况是你?」吴华生冷笑道。
「本教主不用法术,难道便毙不了你吗?」李向东大喝一声,挥拳朝着吴华生击去,这一拳拳风虎虎,看来要把他立毙拳下。
「事到如今,还要作垂死挣扎吗?」吴华生不敢硬拼,闪身避开,大叫道:「来几个人!」
语声甫住,余光便领着一群武士凶霸霸地冲进来,人人张弓搭箭,瞄准笼里的李向东。
「余光,果然是你出卖我!忘了元命心灯吗?你是不要命了!」李向东愤然叫道,可不明白此人最是贪生怕死,当年入教时,也曾见识过元命心灯的神异,怎会还敢背叛。
「甚么元命心灯?」余光茫然道。
「别听他的,那有元命心灯!」星云子沉声道。
李向东憬然而悟,看来是星云子使用妖术,使余光忘记元命心灯一事,以为自己没有受制,才会这样大胆了。
「余光,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带人去把他的两个丫头拿回来吧。」吴华生下令道。
「你们究竟想怎样?」李向东悻声道,暗里以心声传语朝着没有挂上宝帕的门户送出去,向姚凤珠等作出指示,传送甚是困难,明白是宝帕作祟,幸好他的功力高强,总算能够断断续续地完成传送。
「只要你吃下变心丹,便是我们的上宾,否则……」星云子嘿嘿冷笑道。
「一颗变心丹便能制住我吗?」李向东知道他们暂时还没打算取自己的性命,冷冷地说。
「你吃下去便知道了。」星云子诡笑道。
「拿来吧。」李向东眼珠一转,竟然张开了嘴巴。
「这才识相嘛。」星云子哈哈一笑,弹指便把变心丹射入李向东口里。
「谢了!」李向东张手一拿,却把变心丹接下来,检视着说:「我就是变了心,难道还会饶了你们吗?」
「不识死活!」吴华生冷哼一声,摆手道:「废了他的四肢。」
四个箭手闻言踏上一步,对准李向东的四肢,手中箭发,便如闪电般射了进笼里。
李向东不慌不忙,双手一抓,接下利箭,接着反手送出,几个箭手便发出惨叫的声音,倒地不起,原来三根利箭已经穿膛而过,还有一根利箭急射吴华生,他虽然及时避过,看上来却有点狼狈。
「射……射死他!」吴华生想不到李向东困处笼中,仍能伤人,老羞成怒道。
众箭手呼啸一声,箭雨便疾射笼中,箭如流星,眼看李向东势难倖免,岂料他的身子一转,利箭竟然反弹而出,又伤了几个箭手。
「再进来几个,继续射,累也要累死他!」吴华生暴跳如雷道。
「慢着,你们退出去!」星云子抬手止住那些寒了胆的箭手,道:「教主,让我来吧。」众箭手看见吴华生点头答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慌忙地救死扶伤,纷纷退出门外。
「李向东,且看你能不能斗得过贫道的迷神乱性大法吧。」星云子吃吃怪笑,挥手便灭去烛火。
黑暗中,星云子手里的水晶球再度发出强光,透过水晶球出现的三对怪眼亦是魔光闪闪。
本来李向东可以闭上眼睛,或是扭头不看,便可以避开魔眼发出的凌厉目光,然而他心高气傲,可不相信自己已有准备下,仍然斗不过星云子的妖法,何况要是如此便能破法,这迷神乱性大法更不足为惧了,於是暗运内功,凝神静气,看他如何使法。
星云子的迷神乱性大法,主要是依靠精神力量,几个水晶球虽然能使精神力量变得更是强大,要是不看,只会使他多花一点功夫时间,可阻不了妖法的入侵,看见李向东没有躲闪,心里暗喜,赶忙全力运功。
经过水晶球透出来的诡异目光,竟然能够直射心坎之中,还好像变成实体似的触动着千丝万缕的魂魄,使李向东心中一凛,暗念这个妖道可不简单。
李向东久研勾魂摄魄之术,虽然未能尽悉箇中奥妙,也是一个大行家,发觉星云子有此能为,不禁生出与他交换心得的念头,突然福至心灵,故意放开怀抱,任他施为,乘机探索自己的灵魂,希望有所发现。
隔了一会,星云子发觉李向东还是无动於衷,冷哼一声,再从怀里取出一个水晶球,不知怎样,竟然使四个水晶球叠在一起。
强光中多了一道怪眼,使李向东大感吃力,思绪也变得有点混乱,只是此时探索正勤,可没有放在心上。
星云子又添了一个水晶球了,五个水晶球叠在他的掌心,摇摇欲坠,却没有掉下来,也是少见。
五道强光,五对魔眼,罩着李向东的头脸,使他心神彷彿,再也不能集中精神探索魂魄的秘密,身体四肢也好像变得软弱无力,不禁暗叫不妙,明白自己大意分心,以致星云子乘虚而入。
「吃下变心丹吧!」星云子发出使人恹恹欲睡的声音说。
「……」李向东软弱地张开嘴巴,说不的气力也没有,知道吴华生要是乘机施袭,恐怕要使出最后一着了。
「吃!」星云子大喝一声,手上又多了一个水晶球。
李向东突然生出无法抗命的感觉,不知如何,手上又有了气力,慢慢抬起拿着变心丹的手掌,往口里送去。
「呀……!」也在这时,心坎中突然传来方佩君的尖叫声音,却听不到她的说话,饶是如此,也足够惊醒了李向东,神智随即回复清明,举在半空的手掌也在唇旁停留不动。
「快点……快点吃下,吃下便行了。」星云子老脸煞白,汗下如雨,战战惊惊地从怀里取出第七个水晶球,慢慢叠在其他六个水晶球之上,央求似的说。
李向东心念一动,扬手便往口里拍下去,看似吃下掌中的变心丹,其实是挟在两指之间,吴华生虽然聚精汇神地在旁观看,也没有发觉。
「吃下了没有?!」星云子不相信似的喘着气说:「张开嘴巴。」李向东木然张开嘴巴,好像已经为他所制。
「好利害……!」星云子看清楚李向东口里没有变心丹的影子后,才透了一口大气,小心奕奕地收下水晶球道。
「制住了他没有?」吴华生着急地问道。
「吃下变心丹后,他便如木头人似的,踼一踼,动一动,不能作恶了。」星云子点头道。
「这有甚么用?」吴华生不满似的说:「乾脆宰了他吧。」
「那可太浪费了。」星云子摇头道:「待我花点功夫,用迷魂乱性大法,使他成为本教的一员大将,教主雄霸江湖的大业,也指日可待了。」
「那要花多少时间?」吴华生问道。
「此人非同小可,我看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星云子沉吟道。
「只是十天半月吗?我还道要像两帮帮主那样,花上一年半载哩。」吴华生喜道。
「如果不用等待机会,还要分开许多次施法,两帮帮主可不用半天时间,那用花这许多功夫。」星云子不以为然道。
「他有甚么了不起?」吴华生纳闷道。
「此子的精神力量强大绝伦,可说是贫道习成迷神乱性大法以来,碰上最利害的一个。」星云子讚叹道:「进门后,他已经为黄梁香所惑,还三番四次摆脱我的魔眼神通,竟然要我动用七个水晶球,才能使他受制,这份定力,也许是天下第一人了。」
「有这么利害吗?」吴华生难以置信道。
「当年我只是动用了三个水晶球,崆峒的无心老道便要落荒而逃,由此可见他有多利害了。」星云子叹气道。
「迷神乱性大法能使他就范么?」吴华生问道。
「如果他没有吃下变心丹,这可难说,现在却是十拿九稳,只差要花多少功夫吧。」星云子充满信心道。
李向东心里冷笑,暗道要不是自己分心,他焉能得逞,无意看见墙上的红帕,不禁惕然,有点怀疑这几块破布或许也脱不了关系。
「教主,拿下那两个丫头了。」就在这时,余光在外叫道。
「带进来看看。」吴华生朗声道。
本来李向东只是着姚凤珠留下来,假装武功平平被擒,却要方佩君自行逃走,回去调铁屍前来帮忙的,目睹余光押着两女进来,知道她还是跑不了,也依计不作抵抗,任人擒拿,唯有以心声传语再作指示,犹幸现在三人同处一室,传语便容易得多了。
两女也真狼狈,不仅鬓乱钗横,双手反缚身后,还衣衫不整,看来受了许多羞辱。
方佩君看来好一点,淡黄色的衣服尚算完整,只有高耸的胸脯上染着几点污渍,不知是甚么人的肮髒指头印下去的,姚凤珠的衣襟却给人撕下来,里边的腥红色抹胸还歪在一旁,半边奶子露了出来,使人垂涎欲滴。
「她们有反抗吗?」吴华生色迷迷地目注姚凤珠的胸脯问道。
「有,不过武功平平,三两下手脚便拿下来了。」余光笑道。
「搜过她们身上没有?」吴华生诡笑道。
「搜过了,甚么也没有。」余光点头道。
「你们叫甚么名字,是修罗教的甚么人?」吴华生问道。
「我叫佩君……」「我叫凤珠,是……是他的丫头。」两女害怕似的说,尽管看见李向东呆若木鸡地困处笼中,可是收到的心声传语还是与往常无异,岂敢胡言乱语。
「丫头是干甚么的?」吴华生笑道。
「是……是侍候他的,也是……也是他的尿壶。」姚凤珠粉脸低垂,羞人答答道。
「甚么尿壶?」吴华生不解道。
「是……是供他泄欲的。」方佩君咬着朱唇说。
「你们没有骗我吧?」吴华生听得有趣,怪笑道。
「婢子不敢。」两女怯生生地说。
「你们可有交出元命心灯么?」星云子接口问道。
「……甚么元命心灯?」姚凤珠依着李向东的指示,装作莫明其妙似的说。
「她们只是两个小丫头吧,李向东怎会花功夫给她们制作元命心灯。」吴华生不以为然道。
「攻破兖州大牢后,那些魔军躲到那里?」星云子继续问道。
「我们不知道。」两女答道。
「这些事还是留待你搅定李向东后,慢慢再问吧。」吴华生大笑道:「从现在起,你们两个便是我的尿壶,明白没有?」
「婢子知道了。」两女委屈地说。
「解开她们吧。」吴华生满意地说。
「也可以把铁笼打开了。」星云子走到墙角,预备打开机关。
「小心他弄鬼!」吴华生戒惧地说。
「他还能弄鬼么?」话虽然此,星云子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也不忙着松开机括,目注李向东道:「把衣服脱下来。」
李向东没有做声,行屍走肉似的脱去衣服,任由藏在怀里一个锦袋掉在地上,也不捡拾,直至身上只剩下一条犊鼻短裤。
「脱,把内裤也脱下来!」星云子沉声喝道。
姚凤珠骇然地看着李向东把仅余的屏幛也脱下来,不挂寸缕地展现人前,只顾怀疑他真的为妖术所制,可没空介意余空乘着给她解开绳索之便,借意上下其手。
「看甚么?你没有看够么?」李向东心里暗骂道:「演戏呀,你喜欢任人乱摸吗?」
「不……!」姚凤珠闻声一震,挣扎着叫:「不要碰我!」
「这傢伙可线看见李向东胯下的阳具虽然没精打采,还是异相骇人,星云子心念一动,取来一柄长枪,伸入铁笼里,拨弄着说:「教主现在该相信他没有弄鬼吧?」
「堂堂的修罗教主,如此任人摆佈,要是还能弄鬼,我可真服了他了。」吴华生不满地白了余光一眼,拍手大笑道。
「废人一个,多大也没有用的。」余光讪讪地说,好像有点忌惮吴华生,解开姚凤珠后,继续解下方佩君的绳索,可再没有毛手毛脚。
「他的脑子是没有用,身体的机能可没有受损,要不然,将来如何能给教主效力。」星云子笑道。
「能让他表演活春宫吗?」余光强笑道,乘着吴华生不察,还是悄悄在方佩君的粉臀上拧了两把。
「这有何难!」星云子大笑道。
「看看锦袋里盛着甚么?」吴华生开心地怪笑连声,指着李向东掉在地上的锦袋问道。
「李向东身上的东西怎会是寻常的东西?」星云子走了过去,捡起李向东脚下的锦袋说。
「是甚么?」吴华生好奇地问道。
「一柄小剑……一根棍子,还有……」星云子逐件捡视着锦袋里的物品说。
方佩君认得那柄小剑便是李向东费尽心机夺来,再以妖法变成现状的青龙剑,其他的当是修罗教的重宝要物,可不明白为甚么他会弃如敝屣。
事实李向东也不想这些重宝展示人前的,怎奈无法使术送回神宫,也不愿揭开没有受制的假脸目,唯有继续做作下去了。
「记得问清楚那些是甚么东西,看看有甚么我们合用的。」吴华生贪婪地说,此刻已经完全相信李向东是受制於妖法了。
「当然了,看来全是有用的宝贝哩。」星云子珍而重之地把锦袋收入怀里说。
没有铁笼的阻隔,李向东纵是使不出法术,也是大有信心夺宝救人,杀出重围的,然而他别有用心,还是木头人似的动也不动。
「你甚么时候施术?」吴华生问道。
「过两天吧,刚才耗去我许多心力,要歇一下才行。」星云子叹气道。
「可要把他锁起来吗?」余光心怯似的问道。
「不用了,他已经吃下变心丹,就是吃喝解手,没有我的命令,也不会动的。」星云子笑道。
「这可有趣了!」吴华生眼珠一转,桀桀怪笑道:「你不是说能让这个不可一世的修罗教主表演活春宫吗?现在也该是庆祝的时间了,去我那里,大家好好地乐一趟。」
「他的对手是谁?是这两个尿壶吗?」余光淫笑道。
「不,他也该用够这两个尿壶了,这样吧,我们招呼这两个尿壶,看他能不能给八娇解谗吧。」吴华生笑道。